城阳王的眼神微微顿了顿,十五岁啊,真是好年华呢。

“你打听信王的下落作甚?”

司寇从这语气里听出两分松动。

“信王当年谋反疑点重重,我自从到大理寺就一直暗暗寻找有关证据。”司寇顿了顿,“我查到他封地的一处宅邸最近买卖交易,试问人都已经不在了,又怎么会做这些事?”

城阳王眼神动了动。

“启献帝当年围剿信王之后,将人就地正法,但却并未查抄家产,试问若真是弑君谋反的大罪,又怎么可能如此高高抬起轻轻放下?”

发现这个疑点之后,再把手里的线索串起来,很容易就理顺了大部分逻辑关系。

“当今圣上秉性多疑,绝不会斩草不除根,若真有一个冒天下之大不韪造反的叔父,怕不是要把人拉出来鞭尸?唯一的可能性,就是信王当年并没有真的反。”

他一字一顿,并且仔细观察城阳王细微的面部表情变化,果不其然,见他眼神动了动。

“大庭广众之下诛杀先皇亲自封的藩王,而且落败被擒不是带回来审问,而是直接就地正法,就是傻子也会觉得不对劲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