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?”

陆夭略一犹豫,将自己的怀疑和盘托出。

孙嬷嬷跟谢知蕴不一样,她对先皇后的忠心凌驾于薛家之上,也不必考虑种种错综复杂的亲属关系。

“那日在太后的小佛堂里,我闻到了百濯香的味道,但当时想不起在哪里闻到过。”陆夭仔细回想当日画面,“太后说是整理嫁妆时翻到的,所以顺手便用了。及至昨日嬷嬷拿来那些首饰的时候,我又闻到了相同的味道,你说是百濯香。我才想起,当日大婚那件嫁衣确实有这样的味道,但那上面的百濯香已经很淡了。”

孙嬷嬷是个聪明人,立刻反问。

“王妃在太后那里闻到的,难不成是新鲜的香味?”

陆夭点点头。

“我想起咱府上有先皇后的小库房,专门放她生前遗物的,想着来看看,果然没有半点百濯香的味道。所以我在想,太后那里的香是从何而来,难不成是先皇后临终前给她留下的?那她为何要撒谎说是薛家的嫁妆呢?”

孙嬷嬷摇摇头。

“不会是先皇后给她的,自从病重之后,先皇后就把百濯香放在身上了,她一生爱洁,所以不愿身体有味道。”孙嬷嬷努力回忆当时场景,“她早早就把后事安排好了,逼着先皇答应娶二小姐做继后,以保薛家百年基业。二小姐起初不愿意,听说在家里闹了一阵子,后面也就认命了,还来宫里给先皇后侍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