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文茵私下给谢浣儿塞了个红漆绘玉兰的小匣子。

“魏家虽然是马上打天下,可祖上却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,听我公爹说,魏明轩的祖父颇通文墨,也算当代大家,所以我特地筹措了这匣子东西过来,你做新妇头一日,磕头的时候可以当见面礼。”

谢浣儿打开,见是一匣子笔墨,她不懂行,陆夭却知道。

“墨是罗墨,坚如磐石黑如犀漆,落笔不透,有价无市。”陆夭伸手翻了翻,“下面是澄心纸,这应该不是咱们市面上卖的,而且地地道道的徽州澄心纸,因为更加细薄光润,堪称一绝,因为产量太少,所以价比黄金。”x33

城阳王是粗人,自然不会给女儿准备这样的东西做陪嫁,可在文人墨客眼里,这一匣子东西可是比什么金银珠宝都体面。

谢浣儿捧着那匣子,不知如何是好。

“收下吧。”谢文茵拍拍她的手,“魏家是老太爷当家,先哄好了他老人家,底下人自然不敢难为你。”

随着婚期渐近,本就带点离愁的姑嫂俩愈发感伤,谢浣儿也被感染了这点子气氛,险些落下泪来。

“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,魏明轩那家伙虽然平时大大咧咧,但关键时刻还算靠得住。”谢文茵一字一句叮嘱着,“记得,为人媳妇千万别太要强,但也别委屈自己,有什么事先跟夫君商量,你们俩是要一致对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