偌大的内殿只剩下太子和皇后。

“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皇后已经十分不虞,“不舒服却不肯看太医,是想折磨本宫的孙子吗?”

“母后,您想想,您是听了仪嫔的话才带太医来的。但那仪嫔跟东宫素无往来,她又是皇上的妃嫔,更是犯不着关心臣媳的孩子。而且……”陆仁嘉边说边小心翼翼观察皇后的脸色,“母后还记得吗?上次那个畏罪自杀诬陷太子的宫女,就是仪嫔宫里的。”

这番话听上去有理有据,皇后也被说得有几分动摇。

“那依你之见,仪嫔没安好心?”

“防人之心不可无,太医院的太医也不是个个都可信的。”陆仁嘉不动声色擦擦头上的冷汗,“所以臣媳才不敢贸然让这位太医看诊的。”

皇后思忖片刻,觉得有道理。

这位太医虽然是她的人,但人心隔肚皮,况且仪嫔确实没有理由无缘无故来找她报信,就只因为太子妃不舒服,宫里可没有滥好人。

“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。”皇后看了眼头发汗湿、形容狼狈的陆仁嘉,“你真的确定身体没问题?”

“臣媳只是没睡好。”陆仁嘉夸张地打了个哈欠,“早点睡就是了,明日就是万寿宴,母后还是以父皇为重。臣媳这里,自有分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