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来也是撇清一下自己,证明是薛玉茹要跟来,不是自己不懂规矩硬要带来。

在场诸位都是后宅浸淫多年的人精,闻言都知道个中深意。

陆夭为她那句“母亲”暗自喟叹了一下,想自己前世花了很久,才接受了徐氏这个继母,这钱落葵倒是懂得审时度势。

就在这当口,巷口又进来辆马车,在槛外停下之后,帘子掀开,五小姐那张俏丽的脸蛋一下子探出来。

“宁王妃好,七公主好,咦,钱夫人也在?”

看着这张鲜活生动的脸,陆夭瞬间明白刚刚为什么觉得薛玉茹有种说不出的诡异。

那是一种死气沉沉的漠然,数月之前,五小姐刚来她府里那次,就是这样的神情。

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,她就像脱胎换骨一样,虽然跟哈伦还没成婚,但两人几乎隔几日就腻在一起。每回再见她,都比上一次更加鲜活,如同一支含苞待放的骨朵,一点一点剥开外皮,露出鲜嫩的内里。

这种对比,不仅仅是陆夭看得见,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见。

都是旧相识,薛玉茹碍于面子,只得涩涩上前搭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