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防备我吗?”他问,语气苍凉而又无力,好笑而又叹息,“我现在在你眼里,已经这么不堪了吗?棠棠,我们两年没见,你我也没有任何利益牵扯,你觉得在这加拿大的街头,我会对付你?我有什么理由和目的来对付你?害你对我来说,有什么好处?”

周棠摇摇头,“没有,亦铭,你多想了,我真的只是想走路回酒店而已。”

她并没解释太多,也不想回唐亦铭的话。

有些话多说无益,反而更容易越描越乱。

然而唐亦铭却继续自嘲的说:“那我真的只是想单独和你说说话,想开车送送你呢?这点情,你都不愿意领了吗?又或者是陈宴刚才对你说了什么,让你对我产生芥蒂了?可棠棠,陈宴是什么人你清楚,陈宴当初能将我家整得家破人亡,你说陈宴会看得惯我,会放过我?他不会的!他这次遇见我了,就不会想着让我好过,哪怕我和你正常接触,他也不可能让我如愿。”

周棠当然知道陈宴讨厌唐亦铭。

但她也知道,陈宴这个心高气傲的人,也从不屑于撒谎,更没撒谎的必要,他今晚说他没打算对付唐亦铭,那就是没打算去对付他。

“亦铭,我没有被陈宴带偏,也没有对你产生芥蒂,我这会儿真的只是想走路而已,如果你想和我聊什么,要不,我们一起边走边聊?”周棠压了压心绪,低着嗓子朝唐亦铭提了建议,仍也在坚持己见,没打算去唐亦铭的车里。httpδ:Ъiqikunēt

唐亦铭落在她脸上的目光略微带着几许感慨和复杂,只说:“车里安静点,去车里吧。”

他也仍是说了这话,坚持己见,只是嗓音落下,他竟突然伸手过来扣住了周棠的手腕,“抱歉棠棠,等今晚过后,我再对你赔礼道歉,到时候你想怎么对我,都行,只求你能看在往日的面上,稍稍委屈一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