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这些细节,即便是当时在场目睹全过程的的一干大臣,只怕心中也各有判断,更不要提只是听别人转述的其他人了。

起码在当下,朱徽煣说天子是不得已,那么,在场的朱范址和朱成鍊也都是相信的。

要知道,大明以王爵最重,一个亲王,并不只是一个爵位这么简单,牵扯到封地,赋税,藩屏等一系列的问题,流程十分复杂,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可以承袭的。

远的不说,就拿朱成鍊的父亲朱仕壥来说,早在宣德二年,朝廷就在代王妃的奏请之下,册立其位代王府世孙,是代王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。

但是,在真正承袭的时候,却依旧经历了整整一年多时间的仪程。

老代王朱桂是薨于正统十一年十二月,但朱仕壥完成册封,真正成为代王的时间,却是在正统十三年正月。

这当然不是朝廷在有意拖延,相反的,朱桂这么一个嚣张跋扈,连圣旨都管不了的塞王,朝廷巴不得他早点去见太祖皇帝,换上一个性情温和的代王来处置藩务。

但是规矩就是规矩,即便朱仕壥是名正言顺的代世孙,该有的流程还是要走的,而且,这已经算是快的了,正常情况下,一位亲王爵位的承袭,走上两到三年的仪程,都是正常的。

所以,如今天子下旨,命礼部从快处理岷王位承袭一事,的的确确是恩典。

而且,还不止如此,另外一点称得上恩典的,就是天子还恩准了,由朱音埑承袭镇南王之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