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知道对于陈宴来说,放下周棠并不容易,他也只是试探性的问问而已,毕竟,倘若陈宴真的能放下周棠,也许后半辈子,陈宴能真正的解脱,从而放过他自己。

奈何,没等他的尾音彻底落下,陈宴掀动他干裂不堪的唇瓣,低哑的朝他说:“没有什么放弃与不放弃的,我只是,过不了心头的坎儿。江枫,我这辈子,除了她,没爱过别人,我也不可能再像上次那样,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。”

江枫满目的起伏与叹息,无可奈何,心头所有的劝慰之言,萦绕沸腾,最终,待见得陈宴眼角莫名的发红时,他终还是压下了心头的所有话。

对于一个性格偏执而又倔强的人来说,放弃的确是艰难的事。

若是放在以前,陈宴尚且可以远离周棠,可如今,周棠两年前实实在在的和他在一起过,也实实在在的被他拥有过,那种和周棠在一起的感觉,陈宴早已深入骨髓,且念念不忘了两年,如今再谈放弃,又怎么可能呢。

江枫深吸了一口气,不再就此多说,目光在陈宴那发红的眼角流转了几圈,最后退而求其次的说:“无论你对周棠的心思如何,可现在,你当务之急是治病。你胃才刚刚动过手术,就这么冒险的从加拿大飞抵京都,我看你是真的疯了。可陈宴,孤注一掷的想去追回一个人并没有错,但若你因为生病或者受伤而对你的身体造成了损害,那时候,或许你站都站不稳了,你又拿什么来追回周棠?”

陈宴神色微动,难得的没说话。

江枫这才缓和了一些脸色,“先输液治病。你身上的那些伤,也得重新包扎了。你人在加拿大时,我虽管不了你,但你如今在我眼皮底下了,接下来几天,你就得好生给我在医院里养养了。”

接下来两天,周棠终于清净了,没有再遇上陈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