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亦铭母亲的脸色也顿时青白交加,脸上的所有赔笑与镇定都快维持不住。

她是个直性子的,真没见过陈宴这样的狠角。

甚至于,陈宴似乎觉得将话说到了这个程度还不够,他欣赏似的瞧了一眼唐国富夫妻二人的精彩脸色,继续说:“只不过,薛家千金这个儿媳妇的确是好,毕竟冤大头是吧,谁不喜欢呢。”

嗓音落下,陈宴丝毫不顾在场之人纷纷色变的脸色,就这么推着周棠漫不经心的往前。

周棠满心起伏,着实觉得陈宴这话未免太难听,也太目中无人了些。

他这种人简直是社交里的败类,说出的话没一句能听,就感觉他这次过来不是来参加婚礼的,而是来拆婚礼的。

她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忍不住说:“陈宴,最近唐家是不是得罪过你?”

嗓音落下,回头平和的望他。

陈宴似乎想到了些什么,讽笑了一下,“怎么,对这事感兴趣?”

周棠听他这语气就觉得不对,便也没打算刨根问底,只说:“我只是觉得,我们是来参加婚礼的,还是和气点为好,毕竟古话还有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是吧?结婚是喜事,我们走个过场沾点喜气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