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迎回上皇,护持东宫,都是循礼法所为,天家和睦,传承有序,社稷国家方能兴盛,罗某所为问心无愧,并非只为一己仕途。”

任礼的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轻蔑。

呸,说的这么大义凛然的,这帮文臣,真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。

见罗通不愿意承认,任礼也不戳穿他,这种事情,心照不宣便是,于是任礼脸上带着笑意,继续道。

“无论为了什么,总归要做的事情是一致的,老夫年岁大了,纵使是在朝,也过不了几年了。”

“似我等这般勋贵之间,并非着眼于眼前利益,而是为家中后辈铺路,可学古你不一样,还有大好的前程,总不想劳碌奔波多年,到最后,还只能屈居人下吧?”

罗通的神色有些难看。

这又是他心中的一根刺。

如任礼所说,勋贵之家世袭罔替,最不缺的就是时间,像英国公这样的府邸,之所以敢大胆的把筹码压在东宫身上,是因为他们完全等得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