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棠没动。

徐清然往前领了两步路便停了下来,回头有些不解的朝周棠望来。

周棠这才缓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迈步朝他走去,直至站定在徐清然身边,才低声问:“陈宴给徐医生气受了?”

徐清然眉头一皱,脸上有些愤愤之色,也没多想什么,开口便说:“那疯子也没给我什么气受,就是太不尊重我的劳动成果了,我昨天才仔仔细细的给他伤口消了炎,可那家伙昨晚竟洗澡了!且洗澡也就不说了,非得将伤口打湿,这会儿又给弄感染了,你说这人在瞎折腾个啥,脑子有病?而且我昨天给他开的感冒药他也没吃,我看这人是没法儿救了,要成仙了。”

周棠神色微动,心底勾出半抹讽刺。

看来陈宴昨晚也不是刀枪不入,肉身凡胎的,折腾一下就成这样了,且也明明是个脆弱的身子,昨夜非得要洗澡尽欲,这种人的确是又自恋又盲目又可笑。

“陈宴这种人哪里知道珍惜别人的劳动成果,既然陈宴有意折腾,没将他的伤放在眼里,那徐医生你就别治他了吧。”周棠默了片刻,才淡漠无波的道。

徐清然怔了几秒,待回神过来时,周棠已经绕过他朝客厅大门去了。

徐清然也没多想,以为周棠只是单纯的厌恶陈宴才说出让他不治他的话,他朝周棠的背影凝了凝,才压下了心底对陈宴的不悦,迅速朝周棠追去。

周棠走得慢,徐清然几步就跟上了,他知道她不喜陈宴,便也没再当着周棠的面提陈宴的名字,只朝周棠随意闲聊了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