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在考验周棠的所有耐性,也吃准了周棠会再度的对他妥协,从而继续对他小心翼翼的好颜以待,紧张顺从,甚至于,他就是想捏碎她的尊严,让她回到以前那唯唯诺诺的样子,就地求饶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满身的毒刺。

他也想过了,但凡周棠妥协告饶,他都能勉为其难放她一马。

然而并没有。

仅刹那,周棠便突然朝他靠近,待刚站定在他面前,便一把用力的将他推倒在床,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,周棠便跪到了他身子两侧,唇瓣,也毫无章法的落了下来。ъiqiku

这是周棠最干脆的一次触碰他,比高中时的所有触碰还要来得干脆,甚至猛烈,带着一种蚀骨般的恨,又带着一种想要将他唇彻底碾碎的愤怒,没有半点温柔,也没有半点如同高中时那般偶然触碰到他时的窃喜与着迷。

他目光几不可察的轻颤了一下,脸色越发复杂,却没挣扎。

周棠对陈宴完全没有任何感觉,她只当他是个陌生躯壳,一具能让她达到让她父亲被罗伯特医生诊治的目的的躯壳。

她的吻落在陈宴的唇瓣,甚至都没觉得她是在吻人,只是在发泄情绪和迫切的想要将这件事促成的目的,这也致使她的动作没有半点的温柔,更多的是在随意而又迫切的完成任务。

她也没将陈宴吻多久,就开始伸手直接去够他的皮带,她想速战速决,没打算真和陈宴柔柔腻腻的慢慢来,奈何陈宴的皮带不容易解开,她努力了两次无果,便开始伸手去解他的衬衫。

这是她对陈宴最为大胆的一次,也是她最为放肆的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