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即便这样,她也和忠勤伯府不亲,在她心里,真正的娘家人,就只有自己的这一支,自己一支都死绝了,连个承嗣的都没留下,旁的人,就是和她一个姓的亲戚罢了,她示那么多恩宠作甚,自己这一支地底下又能不能安心?

可千万别和她说什么家族荣誉,她真正的家里人可都死了,别人享着他们的富贵,她心里就膈应。

更何况,忠勤伯府一直蹦跶,还是想着要给她这一支过继。

她知道是为什么,过继也不过是为了把汪太后加持的荣耀给延绵下去。

汪太后没允。

所以,在别人看来,忠勤伯就是个不得宠的,还不如宋慈这个半路冒出来的来得受宠。

“你看你,病了一场,倒是和我生份了,说过多少回不必那么多礼,咱还像从前那样自在些,你怎的不听?”汪太后有些无奈的看着颤巍巍行礼的宋慈。

宋慈道:“娘娘,礼不可废,在外头都有这话呢,何况宫里?咱们亲咱们自个知道就行,要是让那些御史知道了,又要你一本我一本的接着上参弹劾。礼部的怕是要上我家给我重新教尊卑礼仪规矩,我老了,可不想再遭这份罪。”

宋慈这话一说完,连她自己都觉得惊奇,这一秃噜说话不带打结的,怕不是原身留下的情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