驿馆之内,沈儒与顾思年的随从正在打包行李、准备干粮,一副即将离开的样子,按照户部公文,寻阳县的赈灾不需要沈儒负责了,而且在公文里特地叮嘱沈儒,尽快启程,不得怠慢。

沈大人怒气冲冲的在屋内踱步:

“好一个陶家,好一位户部侍郎,整个寻阳县我看已经成了陶家的地盘!

大灾时节,老百姓们饿得瘦骨嶙峋、民不聊生,他们竟然还在玩弄这些手段!”

沈儒这儿刚刚开始查陶家,户部就来公文把他给调走了,不用想就知道是陶玉鼎搞得鬼。两人不是,整个寻阳县上上下下的县令、主簿早就跟陶家穿上一条裤子了。

“陶家的动作是真快啊。”

顾思年冷笑道:

“短短四五天就派人去京城报了信,还送来了户部的文书。

这般作态,岂不是正说明了陶家心中有鬼?生怕大人继续追查下去。”

“我觉得这事很不对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