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曾经最好的朋友,或者说……我曾经以为的最好的朋友。”瓦罗自嘲的笑了笑,“我很信任他,把投资亚麻的钱全都给了他,让他带去埃及,但是后来他们说他在路上被抢劫了,人和钱都没了,他们倒是把尸体给送了回来,身高体型都没什么问题,但是脸被划花了。”

“他回来了?”

“是的,而且还和我的妻子在一起,他俩一起坐在看台上,欣赏角斗表演,他们应该没有注意到我,也是,毕竟我之前去看角斗表演的时候也不会注意下面的奴隶。”

对方的嚣张行为也让张恒有些意外,张恒原本以为瓦罗的朋友假死后也会永远离开罗马,带着瓦罗的财产迁居到别的地方,这样一来这件事情就等于死无对证了,但是没想到那家伙竟然还敢回来,而且堂而皇之的和瓦罗的妻子住在一起。

“你能去起诉他,要回自己的财产吗?”张恒问道。

瓦罗摇头,“朱里亚巴西利卡只受理罗马公民的诉讼,奴隶不在其中,另外现在的我也没钱请律师,他们也可以找各种各样的理由狡辩,比如他真的遇到了强盗,但是侥幸逃过一劫,只是旁人误将其他人的尸体当成是他给送回来了,当初的我毕竟是真的签了那份契约,不管因为什么原因,我都的确违约了。”

现在的瓦罗比起张恒刚遇到他时已经沉稳了很多,不然为什么会有人说苦难是最好的大学,但瓦罗的问题是他实在有点太点儿背了。

经历了妻子和好友的背叛,又失去了人身自由,好不容易振作起来,撑过了一段不可能撑过的魔鬼训练,抬起头又发现哈比图斯拦在面前。

瓦罗犹豫了下,还是问道,“你觉得我对上哈比图斯有多少胜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