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误会,只是一个善意的提醒而已,在蒂奇和奥尔夫的统治下,今天早上的事情还会不停发生,我们最终都会有这一天的,不是吗?生活在拿骚的人,通常用海洋女神忒提丝的仪式送走亡者,相信那些死去的灵魂会去往大海的深处,但是如果你有别的什么想去的地方也可以告诉迪弗雷纳,毕竟,这条船上一直宣称尊重每个人的自由,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信仰自由。”

瘸腿的老海盗在张恒对面坐下,“从我上船起只有一次例外,那孩子是圣文森岛上的阿拉瓦人,据说他们部落的传统是把死掉的人分食干净,阿拉瓦人相信只有这样才能让死者和他们的祖先在一起,所以我们一直很害怕他哪天死掉,但不幸的是他还是在一次出海劫掠的时候被炮弹击中了右腿,船医给他做了截肢手术,但他没能挺过去,那一次我们大家一起投票,决定破坏一次规矩,哦对了,我好像还没自我介绍,我是肯特,船上的炮手。”

“炮手?”

瘸腿老海盗咧嘴,“我知道,大家更喜欢称呼我木匠,是因为曾经有一场战斗我用锯子把一个敌人活生生锯成了两半。”他看了眼四周忽然压低了声音,飞快道,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到处都是奥尔夫的眼线,我们需要谈一谈,今天后半夜,我在二层木匠室里等你。”

张恒不置可否。

瘸腿老海盗有些无奈,只能又补充道,“你知不知道这条船上和弗雷泽有关的人不少,为什么奥尔夫唯独对你最警惕,弗雷泽的收债人不是随便挑的,这么多年来只有两个人做过他的收债人,一个人是你,还有一个人就是我们现在的船长,从某种意义上讲,你们都算是弗雷泽的学生。”

“爱德华?蒂奇做过弗雷泽的收债人?”

“是的,弗雷泽培养他本来就是为了在自己退休后接班,但没想到他亲手培养出的接班人最终却和奥尔夫一起背叛了他,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,只有我能帮助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