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看玄商君,玄商君却显然不打算解释。只有他知道,夜昙的伤势有多重。陨石燃烧的温度,对她一个凡间女子而言,是致命的。

夜昙拄着拐,每走一步,就痛得直吸气。

她跟胡荽本来正在说话,然而一眼看见玄商君,顿时眉毛都竖了起来:“哼!”

千言万语,都在这一个字里。她吃力地挪进学堂。

这哪里是重病,简直就是还剩最后一口气了好吗?文昌帝君看看这个伤兵,又看看玄商君。夜昙如此大不敬,他却是视而不见,只是取回假条,说:“她既然来了……就依先生,让她照常上课吧。”

文昌帝君赶紧护住假条——伤成这样,不会死这吧?他说:“青葵。”

夜昙停下脚步,好半天才转过身来。文昌帝君说:“君上已经替你请了假,你既然受了伤,就回去歇着吧。”

夜昙呲牙咧嘴了一阵,怒道:“这么痛,我歇得了吗我!要他假好心,哼。”

说完,她仍然挪动到最后一排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