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闹也不吵,她知道,他不留下一定是因为不能留下,她不可以绊住他。

她笑了笑,装作不难过的样子:“多穿点衣服就不冷了。”

“棠光。”

“嗯?”

戎黎搂着她的腰,手上很用力,蜿蜒盘踞在手臂上的那条黑色血管慢慢往外爬,从手腕爬到手背,里面的血液在涌动,像一条细细的、黑色的蛇,蛰伏不动,蓄势待发。

他眼角发红,暴烈地撕破了她的衣服:“对不起,让你这么辛苦。”

棠光没有察觉不对,很乖顺把腿盘在他腰上:“我不辛苦。”

只要他能偶尔来看看她就行了,她会一直在西丘,会一直在西丘等他。

雪一会儿歇、一会儿落,百里山峦盖上了厚厚的银装,山涧的溪流结了冰,红梅悄悄从雪白里钻了出来,摇着一抹娇艳欲滴的红。

戎黎在雪下得最大的时候走了,没有立刻回天光,他先去了东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