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旗挥了半天,终于,嘲风从白旗后探出头来。青葵不搭理他,他也不在意,反而上前就拿起墨锭,十分积极地开始磨墨。谷海潮站在门口,一脸嫌弃,连看都不想看他。

青葵也不想理他,但练字就讲究一个静心,他在旁边,她哪里静得下来?

青葵索性搁了笔,转而配药。

嘲风立刻也搁了墨锭,拿起药碾子,不由分说,把该碾碎的、不该碾碎的药全碾了。

“你!”青葵气得搁了药,外面侍女素水进来,说:“公主,该吃饭了。”说着话,她一眼看见嘲风也在,不由皱了皱眉头。

青葵径自来到饭桌前,素水正要上前侍候,嘲风已经抢先一步。他夺过饭碗,二话不说添了满满一碗米饭,压得那叫一个实在,恨不得再踩上两脚。然后他开始殷勤地往里面挟菜。

青葵盯着碗碟里堆得比自己还高的鱼、虾、青菜,实在是没有胃口。她终于忍不住,问:“三殿下到我浊心湖,不言不语,到底是意欲何为?”

嘲风低着头,还是旁边的谷海潮说:“他在道歉,公主看不出来?”

青葵显然余怒未消:“三殿下就是这么向人道歉的吗?”

嘲风捧着挟菜的公筷,高高举过头顶,向青葵拜了三拜。青葵气笑了,终于正色道:“三殿下真正要道歉,也不该向我。你的兄长乌玳虽然性情冲动,但却是顶天立地、耿直爽朗。你在危难之际,畏惧退缩,也是人之常情,但你不为兄长大义所动,反而视他性命如儿戏,着实令人齿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