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号码这么多年没记住,他的号码她倒是几天就背得滚瓜烂熟。

他不接电话,她打了三次,最后一次响了很久,手机已经从她耳边拿远了,听筒那边传来了声音。

像是水声。

空的红酒杯被她的手肘撞到了地毯上:“秦肃。”

他没有说话。

宋稚又叫了声:“秦肃。”

有时候,被叫一声都能让人崩溃,能让从不低头的人泪流满面。

作为加害者家属,十五年来,秦肃只放纵过这一次:“你能不能来我家?”

语气是小心翼翼地讨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