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既为心魔,当然是一定会图穷匕现的。就在他怀中,心魔手中美人刺寸寸刺入他的胸口。她的神情依旧天真到无瑕:“我对君上的真心,就像一锅红汤里的肥牛肉、肥羊肉、毛肚、鸭肠、藕片、金针菇……”

即使是在梦中,他也能感觉到剧痛。可即使是痛,也不愿放手。

“君上!”耳边的声音由模糊到清晰,翰墨发现他的伤口重新渗血,顿时再顾不得扰他休息,将他唤醒。

玄商君睁开眼睛,垂眸扫了一眼自己的伤处。果然,血又浸出来,将白衣染红一片。

飞池急忙拿来丹药,翰墨也解他衣袍,想要为他处理伤口。玄商君按住他的手,只用清洁诀拭去衣上血痕。翰墨说:“君上这伤,经由陛下和法祖共同医治,按理不应流血不止。只是君上神思不属,全然不顾自身,这才屡屡发作。君上实在应该放下杂念……”

“够了!”玄商君低斥一声,不爱听了,“退下。”

翰墨眼睛都红了,说:“我知道我说这些话,君上不爱听。但是那个女人,她……”

“翰墨!”飞池赶紧拉住他,不让他继续说下去,“走,我们去给君上取件干净的衣衫。”他拉着翰墨出了丹室,翰墨仍然满腹愤恨:“我说得不对吗?那个女人,君上对她百般纵容,她竟下如此狠手。她哪里值得君上惦念?”

“不要再说了。”飞池也是满心无力,道:“总有一些道理,大家都懂,却谁也听不进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