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典辣目冷哼一声,把酒坛里的酒灌进自己的宝葫芦里。

夜昙是真看不惯他这身衣衫,长着少典有琴的脸,穿成这样不是暴殄天物吗?她说:“走,本姑娘带你买衣服。”说话间,她去拉少典辣目的手,却在触到他手的瞬间缩回——这个少典辣目的温度实在太高了。

夜昙吹着手,问:“你这么烫,谁敢碰你啊?”

少典辣目不动,说:“我身带异火,一般的衣物,无法穿着。而且……此地房屋老旧,我若靠近,必然起火。只有我身上这件衣袍,乃异兽吐丝织就,能勉强防火。但也穿不了几年。”

“这样啊。”夜昙有点同情他了,说:“那你岂不是什么都碰不到?”

少典辣目仰头喝了一口酒,自顾自往前走。他刻意远离了房屋,一个人行走在月夜的街头。夜昙跟上去,问:“你为什么会身带异火?”

无论何时何地,她总是能找到话说。

少典辣目说:“不知道。我生而为陨铁,自有意识起,便在燃烧。”

夜昙明白了,必是玄商君渡劫的时候,这块陨石燃烧坠落。而天火到一千七百多年之后,仍未熄灭。她轻声叹:“这多不方便呀。”

路边的花草,在少典辣目经过的瞬间枯萎焦黑。他看了一眼,没说话,但却下意识地避开了其他的树木。夜昙问:“你要去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