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赖以发家的隐田被全都揭露了出来,家中存储的粮食也被查抄了大半用作补税罚款。

这也是林止陌的新名目,既然藏了那么多隐田,之前逃了那么多税,自然要罚,罚得不算多,只是区区三倍,但是已经足以让那些豪族肉疼不已,却又偏偏能在他们的接受范围。

当然,不接受也没关系,他们已经不像以前那样,官府来查时可以拉拢聚集一大群佃户来阻拦执法。

因为现在的佃户巴不得官府查得清楚一些,隐田越多,公租田就越多,他们抢下名额的机会自然也就更多。

常州的士绅们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他们原有的威风,他们不再能像以前那样,凭借手中的田地来要挟佃户,反而一个个都像惊弓之鸟一般,躲在家里不敢再出现。

百姓们高兴了,那些原本依靠士绅艰难度日的佃户奔走相告,欢欣鼓舞,争着去府衙登记求租公租田。

一股崭新的风气正在常州府缓缓升起,而江南行省的其他州府则开始紧张了起来,因为石学义的巡按工作下一站可能就是他们那里。

而此时的苏州府,傅家花园内,十几个衣冠楚楚的士绅聚集在了一起,脸上尽是逃脱大难之后的侥幸。

“还好傅姑姑提前示警,才让我得脱大难,真是万分感激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