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叙一滞,说道:“臣管教无方,指使府中下人大胆妄为,冲撞圣驾……”

“你还是没有明白自己错在哪。”林止陌摇了摇头,又看向一众文官,问道,“你们说,精诚伯之罪该如何论处?”

底下众人面面相觑,窃窃私语,兵部尚书踏前一步,说道:“臣以为,精诚伯家规松衍,纵容下人欺压贫苦良善,当严惩之,以儆效尤!”

岑溪年也出列说道:“老臣附议,精诚伯以勋贵之身,行跋扈之事,当削其爵位。”

耿叙瞪大眼睛,大声道:“老臣疏于管教,乃至此次生出如此事端,可此事并非老臣刻意为之,求陛下明鉴!”

朱弘迟疑了一下,也说道:“陛下,精诚伯为国效力,世代忠良,臣以为不可以此小事而令重臣心寒,稍加惩戒即可。”

文渊阁大学士何礼出列,正色道:“朱大人此言差矣,正因精诚伯世代忠良,更当克己守律,如这般纵恶犬欺辱贫苦百姓已是无端恶劣,若非严惩难以令百姓信服。”

蔡佑出来笑眯眯地和起了稀泥:“不如让精诚伯给那家百姓赔付些汤药费,与一个什么空而不实的信服相比,想来他们更愿意收些有用的。”

于是一个又一个宁党众人跳了出来,纷纷为精诚伯开口求情,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最多让精诚伯赔点钱,至于惩戒则有些小题大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