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陛下现在将我当做是什么身份,弟妹、臣女、朋友,或是……他的女人。

总之在他心里我和玉儿菀菀是一样的,都是他在乎的人。

想起今天从井里出来时一眼见到林止陌脸上的焦急之色,一种难以名状的幸福就升上了心头,原本和林止陌之间那层看不见摸不着的隔膜不见了。

卞文绣忽然笑了,然后将手从林止陌肩上拿开,脱去身上那件脏兮兮的外衣,只留一件月白色小衫,又继续按摩了起来。

林止陌扭头看了一眼,脑袋就有点不想转回去了。

像卞文绣这种规模的人间凶器在月白色小衫之下根本掩藏不住,若隐若现最致命。

就是林止陌有点想不通,怎么忽然之间绣绣就像变了个人似的。

“我出自夔州世家,从小虽也任性,却恪守礼防,家父掌一府军务,位高权重,是个很好面子的,所以当日姬景昌说将我赠与陛下时,我曾想到,因为我卞家受不得这等屈辱。”

卞文绣一边按摩,一边说着,语气平和淡然,甚至还带着微笑。

“不过短短接触下来,我便发现陛下与外界流传之言所差极大,全然没有旁人口中所说的那些,而后我又被安排在公主府中住下,玉儿和菀菀与我相处极好,已如姐妹一般,我便渐渐消了寻死之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