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止陌点点头:“哦,要朕放了令郎啊?不准。”

邓禹抬头怒视:“陛下,犬子在锦衣卫被关了一整天,也该知道错了,毕竟非是什么大错,陛下何必揪住不放?”

“不是什么大错?”

林止陌笑笑,忽然笑容一收,冷声道,“你儿子说了,你觉得朕没胆,本来朕还以为是你那儿子胡言乱语信口开河,如今看来,他似乎没有在乱说,是不是?”

邓禹一惊,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他可以心里看不起皇帝,但绝对不能嘴上说出来,因为这个皇帝再废物,那也代表着皇权。

他急忙拱手低头:“老臣不敢,适才只是老臣情急之下口误,陛下恕罪!”

“哦,口误啊?”

林止陌的脸上忽然又恢复了正常,笑吟吟的,仿佛六月的天,变化之快让邓禹有些招架不住。

“既然国公说是口误,朕自然是相信的。”林止陌像是才发现邓禹是站着的,故作不快道,“这么久了,怎么没人给卫国公搬个凳子?来人,赐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