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崎县大营的某座营房内,鲁参将正趴在床上,一名军医给他上着金疮药,身边还围着几名亲近的军士,满脸不忿地骂着。

“姓邓的太他娘无法无天了,咱们这儿素来平安无事,连个偷盗都少见,偏偏他一来就搞得大伙连街面都不敢去了。”

“可不是,还敢光天化日强抢民女,听说那两个姑家人也因去县衙状告邓元被下了大牢,生死不知。”

“真没想到,卫国公先祖开疆辟土,后又镇守一方,实乃我大武擎天玉柱,到了这一代却出了邓元这么个杂碎!”ъiqiku

“……”

几人七嘴八舌痛骂着邓元,鲁参将沉默不语,一言不发。

得亏他的身子结实,而且行刑的军士暗中手下留情,二十军棍下来还能保持不晕厥,但是上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,连路都无法走了,就连军医在上药时都忍不住唏嘘感慨,不忍多看。

只是他们在痛骂邓元之时,却没人发现在房顶上趴着一个瘦小的身影,他们的所有痛骂和对话都清清楚楚的传入到了他的耳中。

阿联,那个酒楼中的少年,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到了营中,并躲在了房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