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江生连忙答应,将奏折展开来读道:“臣朗州大都督武平军节度使李源上奏,躬请皇帝陛下圣安。日前朝廷钦命郑王殿下前来武平劳军,降将周行逢者,悖逆圣恩,竟行逆举,持旗绶以聚众,挟天使以不轨,彼时臣自洞溪班师,兵困马乏,防守松疏

幸得陛下天恩庇佑,虽及时平逆,然伤及军民、危及殿下,终为臣之过失,臣有负圣恩眷顾,未能恪尽职守,汗颜无地。请陛下不吝赐罪,臣绝无二言。

因臣有伤在身,特命武平兵马使刘江生携此奏折上奏于吾皇,臣李源顿首自愧,诚惶诚恐”

李璟闭眼微笑道:“这个李源,朕还以为他是来讨功的,却是主动请罪,更把责任尽数归于自己,难能可贵。”

刘江生继续念道:“……臣之罪乃臣个人之罪,然臣奉命镇抚楚地,近日大战频起,事关大唐基业,臣不敢因个人之罪怠慢国家大事,故而将两件急务禀报陛下得知,望陛下早做定夺。

其一,关于安抚洞溪之事,溪州诸蛮既已平定,臣请洞溪三州归于武平治下,再举彭氏师裕为溪州刺史,而朝廷迟迟未有旨意复还。今三州之地皆改弦易旗,号为大唐疆土,然名不正则言不顺,臣恐洞溪诸蛮族心中惶然,致使万千将士用命攻克之地复为化外。洞溪不平,则楚地不宁,我武平兵马若疲于奔命,必徒耗兵力钱粮,亦违大局之势。”

李璟皱眉狐疑道:“朕分明早已准许了李源的奏请,怎么,你们未接到朝廷旨意么?”

刘江生顿了顿,拱手沉声道:“陛下,恕末将无法回答。末将一直在外领兵作战,有关朝廷行文令旨并非末将的职权,大都督所奏内容,末将事先亦不知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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