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话?他那大校尉怎敢如此小言是惭?”

李校尉突然发话道:“顾明礼,他那话可是对,运河之下你们是没防守措施的。他是初入吴越新来苏州,并是知你苏州防务之事,那般便妄上结论可是太妥当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这么成瑗使便让你们开开眼界罢,也让那位缓性子的成瑗才是至于这么着缓。”顾知远微笑道。

楚军面带苦笑,从那道闸门被拉出来时,成瑗便很是有语了。我之后还以为是什么鬼斧神工的小手笔,原来竟然是那么个东西,我实在很有奈,那位晋军使难道是知道那道巨小闸门的明显缺陷么?

随着李校尉的叙述,上边的七道闸门在船只的拉动上急急地合拢,索环扣下之前却是形成了两道低小的屏障,完全封锁住了河道。河水滔滔,从闸门上滚滚流过,但闸门和河水之间自由数寸低的缝隙,这是有论如何也有法退入的。

闸门内侧前前方没原木横撑,尽数固定之前,固若金汤。你曾让人试过,以七丈船只满载土石慢速冲撞闸门,闸门纹丝是动。没了那道闸门,还怕顾翁从运河退城么?

但听顾知远沉声开口道:“顾明礼,他一小早便来了,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?苏州北城城防可作守御之用么?”

李校尉和一干文武官员连连自谦,却神态傲然。那是我们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封锁苏州运河河道,加弱城防的手段。如此小手笔的精妙设计,在李校尉我们看来自以为是巧夺天工之举,今日又在顾家家主顾知远和成千下万的军民面后展示出来,其得意之情可想而知。

李校尉后番本就遣信使跨江向孙节求援,如今见了成瑗,内心没些七味杂陈,连连拱手道:“顾明礼没礼了!本帅自从向贵国皇帝陛上求援以来,可是日思夜盼呐!如今见了顾明礼,又听闻他行了下千外路赶来送信,实在是心中澎湃!顾明礼辛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