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不等杜氏张嘴,丹阳已继续道:

“我娘眼下的确不能折腾,这可是吴老太医昨日亲自出诊后,又几次三番强调的。太夫人疼惜国公府子嗣,想必不会让我娘担着小产的风险,非搬去国公府不可。”

杜氏闻言,呵呵冷笑了两声,才又开口道:

“郡主真是好礼数,不仅妄自揣度长辈的心思,还想背后论长辈是非长短?”

丹阳却根本不受威胁,闻言后仍笑眯眯不说,看向杜氏的目光越发透出可怜与遗憾,直让杜氏恨的牙痒手痒。

“哎,大伯母怎么就不明白呢?我是在说,昨日之事要有当事人,亲历者去和太夫人言明经过。到时如何安排,自有太夫人做主。如此一来,也省得日后,大伯母忧心会平白担上无妄之灾不是?”

丹阳从始至终都是玩笑般的语气,但这一瞬,杜氏莫名的就想到那还在边疆,一根筋又爱妻如命的小叔子。

啧,这要是日后真有麻烦事,再牵扯出今日她强逼清和的一幕,只怕她定摘不干净。

尤其是,眼下闹到这么剑拔弩张的一步,那就更说不清,难推脱了。

且更不用说,府里向来一致觉得清和是要特别关照,风吹就倒的纸人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