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吗?心理医生也有不同的流派。”席勒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,说道:“我现在的主张是,如果病人不痛苦,那就不用治。”

“一个人到底是不是精神病人,取决于他是否实际上因为自己的精神状况而痛苦,既取决于他自己是否感到痛苦,也取决于,在客观层面,他是否比生活在同样的环境当中的人更痛苦。”

“这就是我说,我不是来治疗你的原因,你自己觉得自己活得很好,没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,生活状况也比大部分变种人要好的多,所以就没必要治。”

“所谓的正常的心理,都是相对而言的,没办法用同一个标准,去衡量不同的人心理是否正常,所以,只要在主客观条件下,都没有痛苦,那确实没必要治。”

万磁王陷入了沉思,显然,今天他对心理学又有了新的理解,而席勒吹了一下茶水,接着说道:

“这样判断还有另一个好处,那就是,如果主客观统一的条件下,某个人就是很痛苦,那他也可以接受心理治疗,而没必要觉得,我没查出精神方面的疾病,就不能和精神病人一样接受治疗。”

万磁王的眉毛轻轻地颤抖了一下,他在席勒和查尔斯的身上,感受到了一种共同的“关怀心”。

这种关怀不是针对某个人的,也不是针对某些方面的,而是一种努力给所有人无限可能的关怀。

“我没有想到,困扰了我与查尔斯这么多年的问题,就被你这么轻易解决了。”万磁王的声音依旧低沉,可是语气里却有着无限的感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