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是啊,陛下一人前往路上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?我们如何交代?”众将领也纷纷道。

李源哈哈笑道:“朕能出什么事?你们以为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么?这些年来,朕打了多少仗?战场刀枪无眼,要是出事的话,朕早就出事了,还等到今日?

再说了常州已是我大楚疆土,治下小县自然也要改换门庭,朕只是提前去接洽当地官员,顺带看看能不能在晋军的必经之路上做些手脚,并不是要去单枪匹马和晋军作战。你们也将随后赶来,又能出什么事儿?朕想来想去,这是唯一的办法了,否则我们便只能打道回府无功而返了。”

众将沉默不语,李源笑道:“都别愁眉苦脸了,你们这样,岂非是咒朕出事么?朕意已决,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。明日清晨朕便提前出发。你们休整到午后再出发,路上无需急赶,七日内赶到苏州左近便可。”

众将无奈,知道陛下一旦决定下来的事情,基本上别无更改,劝了也是白劝。况且眼下既然正好得知晋军正在水路运输粮食,那么若真能干扰此事,无疑对晋军将是个巨大的打击,而目前唯一的方法,似乎只有能够赶在晋军前头,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做些手脚了。

次日清晨,李源告别众亲卫,在他们担忧的眼神中飞驰离开常州城。胯下的乌骓马得到了纵情飞奔的机会,这一路飞驰如电,快捷无比。李源坐在马上,只觉春风扑面,身边的景色飞快地后退,像是坐在疾驰的火车上一般。

宝马之所以是宝马,可不仅仅是因为它跑得快,而且还因为它耐力持久。古有千里马之称,或许是夸张之言,但即便不能日行千里,打个对折也有五百里。这样长的路可不是靠速度快便行,还要有持久的耐力。

李源的乌骓马虽然未必能日行五百里,但若是卯足了劲跑,一日行个三百里还是有可能的。但马吃得消,人吃不消,李源在马背上除了受劲风扑面侵体之苦,还要遭受断肠般的颠簸,这才是最要命的。

所以李源不得不控制速度和行动的时间,让马儿不至于太疲乏,自己也不至于被颠簸得翻江倒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