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着呢,这才刚过八点,琴行一般都九点、九点半开门的。”

“今天早点营业嘛,说不定就能多做一笔生意呢是吧。走啦走啦快点嘛——”

“别拽别拽,手上有水……好好好,我换个鞋子总行吧……”

连声催促下,某条被临时打乱生物钟的咸鱼一脸不情愿,要知道往常这时候他都是先歇会、然后再不紧不慢准备出门事宜的。

说来也是自作自受,谁让他昨晚在清吧里讲述琴行盛况的,还加了几分夸张描述手法,这不小姑娘听完按耐不住了,加之今天又没有约——谢薇去正式处理辞呈事宜了,到她这个级别的领导层辞职不是说走就能走的,交接流程还是比较繁琐的,全部走完怎么也得要个几天功夫——小姑娘得了自由,便决定摆驾琴行、微服私访。

出了公寓楼,微凉冷风扑面,仍然没感觉出多少入冬肃杀之意,道旁观赏绿植倒是更为敏感些,树叶悄然泛黄,一夜过去,路面多多少少总会铺陈一些,然后被扫到路旁堆积起来,每隔十余丈,或者更远一点的距离,总能看到这么个落叶堆,小土包似的,最后被开着电动垃圾车的物业清洁工逐一铲走。ъiqiku

江月公馆的物业做得还是不错的。沿途碰到锻炼完毕往回走,或者拎着鸟笼棋盘往活动中心去的大爷大妈们,彼此打着招呼,停下来寒暄几句。毕竟在这住了一年多,外加某人老干部的生活习性,小区里上了年纪的,那基本都认识,就算不怎么相熟,见面也能点个头什么的。

习惯是后天性养成产物,却轻易主宰人生。不得不说,兄妹俩现在已经习惯了江月公馆的生活节奏,包括这里面的人和事物。

前段时间谢家爆出问题的时候,唐朝还联系过谢建平,这位现今的状况可算不得好,就像许多谢家产业一样,他的安保公司也受到了不小波及。所以唐朝打了通电话,没有明说,就是试探下,也是应该的,毕竟如果谢建平真缺钱周转的话,那他们兄妹俩自然不能再霸着人家房子不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