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澈轻叹道:“毕竟我和他患难与共,一路扶持南下,经历了不少艰难。他对你说的那些不当之言,我心中也觉得愧疚。至于能否劝得动他,我……确实不知道能不能做到。”

李徽微笑道:“周副帅,不必劝他,也不必向我道歉。他是他,你是你。你不必为他来向我道歉。况且,我也没生气,我压根没有放在心上。”

周澈皱眉道:“你当真没生气?”

李徽笑道:“当然。”

周澈狐疑的看着李徽,显然不信。

李徽看着远处的落日,沉声道:“周副帅,回船吧。一会你家大帅又要怀疑你胳膊肘往外拐了。我可不希望你们之间因为我儿生出嫌隙来。那便是我的罪过了。”

周澈叹息一声,将酒壶递过来道:“再干一口,日落风冷,离县城还有一段路呢。”

李徽微笑接过,举起酒壶低声道:“好。我再喝一口,不是为自己,而是为了居巢百姓。”

“什么?”周澈没听清楚李徽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