岛上一处偏僻民房的地下室里,凌老大坐在床上,眼神阴鸷地看了眼狭窄的窗户透进来的一缕阳光。

他都在这里生活快一个月了,他觉得自己此时就像阴沟里的臭虫在苟延残喘,而这一切都要拜盛明羲所赐。

当初凌秀引容翼的人去绑了容瑾和陆清清,他本以为在找到陆清清之后,盛明羲会放过他们父女,却没想到盛明羲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,不仅把这些年他吞掉萧恕的产业都抢了回去,就连他原来自己的地盘也一锅端了,连个渣都没给他剩。

这时一阵孩子的哭声传来,凌老大知道凌秀又在打盛明羲那个儿子了,但他不想管,只要没打死就好。

过了一会儿,凌秀大概是打累了,她来到凌老大的房间,扔下手里带血的鞭子,拿起一瓶水大口大口喝起来。

凌老大看了眼那鞭子上的血,眉头微微皱起,说道:“秀儿,你下手轻一点,千万别把他打死了,现在盛明羲生死未卜,万一盛明羲没死,他儿子死了,那我们的死期也就到了。”

虽然虐待盛明羲的儿子能增加他们复仇的快感,但也不能不考虑后果,毕竟盛明羲可不是个善茬儿,他的狠辣手段是出了名的。

闻言,凌秀的手一抖,水瓶从手中滑落,她看了眼自己左手被砍断的三根手指,就因为盛明羲说她用这只手打过陆清清的脸,所以就让人砍了她的手指。

她刚才只顾着痛快了,没想到那是盛明羲的儿子,万一被盛明羲没死,她这只打人的右手是不是也保不住了?

一想到断指之痛,她吓得直冒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