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卫指挥司那边,出兵三千多人,”华瑶坐在一把竹椅上,“再加上我自己的人马,总计差不多一万人。这一万多人,也不是个个顶用,比起凉州、沧州的兵将,差得远了。”

杜兰泽道:“无妨。只要您一战大捷,岱州各地的军营自会甘愿为您献兵。”她还说:“依照法令,陆征必须随军出征。”

华瑶毫不留情地嘲讽道:“陆征本人优柔寡断,好大喜功,这些年也贪了不少银子。巩城的水路四通八达,从这里路过的商队,少不了要讨他欢心,他似乎还觉得自己捞的油水比不上京官。我说他是个腐儒,都算抬举了他,他随军出征,除了添乱,还能干什么呢?”

杜兰泽悄声低语:“你同我说过,你手头缺银子。”

华瑶与她耳语:“我虽然缺银子,但也不算很穷,毕竟是个公主嘛。”

杜兰泽微微一笑:“我有一计。”

华瑶兴致盎然:“说来听听。”

杜兰泽与华瑶议事之际,华瑶的几个近身侍卫就在门外守候,以防闲杂人等靠近。

夜晚也是有阴天的。乌云遮掩着残月,压下一片黑雾似的晦暗,庭院中的落叶被冷风吹得打旋,秋蝉的嘶鸣哀哀切切,秋夜的寒气就浸在蝉鸣声里,从耳朵渗入骨髓,激得燕雨打了个喷嚏:“这才九月初,天就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