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其姝讲完这一段话,稍作停顿,杜兰泽又续话道:“就在山海县内,公主察觉罗绮形迹可疑,将她收押拷问。她供出了何近朱的罪行,起初公主并不相信她的供词……”

华瑶点点头,认真道:“直到我亲眼瞧见何近朱随身佩戴八皇子的玉佩。”htTΡδ://WwW.ЪǐQiKǔ.йēT

杜兰泽道:“事关皇族血脉,不可不慎重。”

华瑶幸灾乐祸,极小声道:“哈哈,如果皇后真给我爹戴了绿帽子,我爹气也气死了!”

天色更深,烛光更淡,谢云潇拿出火折子,又点燃了一盏油灯。他为华瑶备好了纸笔,提醒道:“事不宜迟,你立即动笔,写完密信,八百里加急传回京城。”

“好!”华瑶挽起袖子,边写边说,“事关重大,不止我要写信,云潇也得写一封,寄给京城谢家。”

杜兰泽落座在华瑶的身侧,柔声道:“殿下,请您允许我为金玉遐的代笔,以金玉遐的名义,传信给……高阳东无。”

“高阳东无”四字一出,毛笔的笔尖悬停在纸上,华瑶低声问:“找他做什么呢?他是彻头彻尾的疯子。他巴不得我明日暴毙,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
杜兰泽一双美目极柔和、又极明亮地望着她,语调缓缓地道:“正因他是疯癫之辈,儒生都对他又敬又怕。金玉遐的表舅一家,便是他的近臣。我们大可利用金玉遐的表舅,向东无传报消息,暗指晋明已在秦州造反,皇后与何近朱私通多年,以至于八皇子血统存疑、叛军动摇国体。”

华瑶拉住她的手:“可是,这样一来,东无也可以说,金玉遐诬告皇后,好生险恶。那金玉遐岂不是死定了?”筆趣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