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潇道:“你想从哪里开始查案?”

华瑶道:“伙房、库房、码头、兵营……这几个地方,必须细查。”

谢云潇思忖片刻,隐晦地提醒她:“除了朴月梭,暂无其他官员牵涉其中。”

华瑶点了点头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今天中午,朴月梭公务缠身,留在了营地里。我听说,他体察民情,与民同乐,还吃了贫民的饭菜——这都是伙房供应的东西,烧饼、腌菜、甜浆粥,哪一样食物最有可能沾染寒草之毒?”

谢云潇尚未回答,华瑶就一语道破:“只有腌菜是冷食,也只有腌菜浸在水缸里。”筆趣庫

事不宜迟,华瑶立刻调集侍卫,命令他们封锁整个伙房和库房,严禁任何官民进出。随后,她带着几名药师去了一趟伙房,把腌菜从水缸里掏出来,勘验明白。

此案涉及皇族与翰林院官员,兹事体大,药师也不敢怠慢。他们点起灯笼,把伙房照得处处明亮,反复检查了好几遍,终于从腌菜的叶端找到了寒草的须根。

药师如实禀报道:“殿下,这须根比茎叶的毒性更强,别号‘冻毒须’,壮年男子口服二两‘冻毒须’,便会恶寒发热、胸闷心痛。武功高手纵有内力护体,也防不了‘冻毒须’的药性。这水缸中的‘冻毒须’细碎如末,总重在一斤以上……此般情景,老朽生平见所未见。”

镇抚司的一名副指挥使接话道:“恳请殿下批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