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归禾道:“阿雪医术精湛。”

汤沃雪把他额前的发丝往后拨了拨。

汤沃雪的衣袖间终日浸染着一股浓淡适宜的药香,似芳芷,也似杜蘅,戚归禾最是熟悉不过。他深吸几口气,汤沃雪又问:“肺痛吗,心慌吗?”m.bīQikμ.ИěΤ

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,应道:“你在我这儿,我并不心慌。我原先是病情危急,现下大好,眼见到你,什么痛也觉不出,像块呆怔的木头。”

他的病容极是苍白,两颊却透着薄薄的红。情之所至,再难压抑,他不会讲婉转动听的甜言蜜语,嘴里对她说的话,全是他发自真心的念头。

汤沃雪无动于衷:“我是大夫,你是病患,哪里有病患对大夫讲情话的?”

戚归禾听不出她话里的嗔怪,直愣愣地追问道:“你是我未过门的爱妻。阿雪,我……为何不能对你说情话?”

他目色中暗含光华,微有湿意,也不敢直面汤沃雪的迫视。他把头转向了另一侧,佯装出一副观赏雨景的模样。

大雨滚落屋檐,织成一道水帘,雨水如同颗颗粒粒的珍珠,泼洒在他的眼前与心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