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缘泪如雨下。她没发出一丁点呜咽声,只是沉默地哭泣着。她所有的侍卫都死了,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院子里,血流遍地。

那些侍卫都对她很好,可她无法保全他们。她不敢细看,也不愿细想,浑身冷得发抖,既悲痛又愤怒。

心头的烈火正在熊熊燃烧,这烈火是哀伤与憎恨交织而成,她恨不得纵火焚烧,烧死东无,把东无的神魂都化为灰烬,让他永世不得超生。

她真的好恨,恨别人无情,更恨自己无能,每一滴眼泪都是耻辱的象征。

她要从东无的魔爪中逃脱,就必须摆出一副软弱之态。她抖抖瑟瑟道:“敢问皇兄,今日为何大驾光临?”

东无向来是寡言少语之人。他并未答话,轻瞥了一眼卢腾,卢腾又开始“砰砰”地磕头。筆趣庫

东无静默地笑了一声,稍微提起了一点兴致:“皇妹心知肚明,何须拿腔作势?皇妹是聪明人,可别一味地装糊涂。”

若缘被他的威势震慑,眼泪也流不出来了。

东无洞察幽微,若缘的每一丝表情都瞒不过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