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族赐座,葛巾不敢不从。华瑶话音刚落,葛巾就躬身道谢,坐到了一把扶手椅上。她半低着头,眼角余光瞄到了谢云潇。他正端着一杯热茶,茶香雾色缭绕,更添了几分朦胧之意,坊间传闻他是天下第一清贵公子,他也确实当得起那般赞誉。

“葛知县,”华瑶轻飘飘一句话,就让葛巾回了神,“你是昭宁二十一年的进士,你的老师是翰林院的学士。在我看来,你出身于书香门第,在朝为官,忠心耿耿,且把山海县治理得井井有条,定是十分聪慧之人。”筆趣庫

葛巾抱拳作礼道:“下官愧不敢当。”

华瑶笑出了声:“秦州和京城瘟疫接连发作,山海县之内,却无一人患病。我派人出去打听了,这才知道原来葛知县早有先见之明。你坚守城门,亲自领众巡逻,严禁酒楼接待秦州、康州、京城来的客人……”

华瑶的近臣杜兰泽插话道:“葛大人一心为民,化导有方,实在令人钦佩不已。”

葛巾不知华瑶和杜兰泽为何给她戴高帽。她心中不免警觉起来,言辞也越发谦卑。华瑶心知她确实是个聪明人,便也不再试探她。

天色渐晚,夕阳斜下,华瑶抬袖遮面,打了个哈欠。

葛巾连忙起身行礼,要把华瑶送回厢房。

华瑶笑着答应了,转身便走,那葛巾要进不进,要退不退,再三犹豫之后,终归跟上了华瑶的脚步,但见华瑶步履轻捷,身姿曼妙,举手投足间逸态绰约,极有金枝玉叶的风度。

邻近厢房之际,天黑透了,两位美少年一左一右地提灯出来迎接——此二人是白其姝亲自调养的一对双生兄弟,相貌俊秀,体格健壮,千般意趣都藏在一身绫罗纱缎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