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潇并未在华瑶面前提及“朴月梭”的名字。以他对华瑶的了解,哪怕朴月梭对她有意,她也绝无一根情丝。她之所以与朴月梭幽会,要么是为了探听消息,要么是为了自污名声。HTtρs://Μ.Ъīqiκυ.ΠEt

但她从未对谢云潇透露过一言半语。

她活泼可爱,讨人喜欢,却是外热内冷,戒心极重,连他这个枕边人也要昼夜防范。

谢云潇捡起一块石头,握在掌中把玩。华瑶侧目一看,只见他把石头捏得粉碎,犹如尘沙,纷纷扬扬地散在风中。她立刻掏出一张丝帕,大大方方地递给他:“擦擦手吧。”

浅红色丝帕轻轻地落在谢云潇的手上。他紧攥丝帕的边角,语调依然平静:“该走了,傍晚还有一场宫宴。你劳累了半天,不妨在马车上稍作歇息。”

华瑶正有此意。

午时刚过,华瑶和谢云潇就拜别了谢家长辈,乘坐马车去往巍峨皇城。途经热闹繁华的京城街市,鼎沸的人声填满了街巷。

夏末初秋的天气正好,富家子弟三五成群,骑马游街。他们嬉笑怒骂,放荡不羁,偶尔也讲几句粗鄙之语。隔着一道马车的侧壁,华瑶听得清清楚楚。她坐没坐相,斜倚在谢云潇身上,与他调笑道:“笑死我了,他们的言辞好脏啊,不过我全都学会了。”

谢云潇心不在焉道:“你贵为金枝玉叶,少学那些下流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