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潇不该离她这么近。她能感受到他的一呼一吸。虽然他把她抓起来了,但他的触碰却是小心翼翼的,就像蜻蜓点水,深潭微澜。

窗外雨声未停,绵绵密密的雨丝促生隐晦的潮气,薄纱床帐一飘一荡之间,她微觉耳尖一酥,原是因为他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,她忍不住问:“我什么时候在床上骗过你?”

“上次,”他翻起旧账,“你说过,你和我以诗会友,以文会友。”

华瑶昧着良心道:“本来就是嘛,我一直都把你当朋友!”

谢云潇像清官断案一样审问她:“照你这么说,你经常半夜闯进朋友的卧房?你虽是公主,也不该如此放肆。”

华瑶胆大包天地胡扯道:“我都是公主了,凭什么不能放肆?我可以……”她靠着想象,描绘了一个合理的场景:“我可以夜闯侍卫的厢房,他们没人敢对我说半个不字。”

谢云潇左手扣紧她的两只手腕,右手捞着她的腰往下一沉,迫使她彻底地平躺在他的床上,银丝雪缎的裙摆在床沿铺开,她的长发也落上了他的枕头。琥珀钗从她柔顺的发丝间滑走,滚到枕边,被谢云潇捡了起来,抓在手中把玩。

他问:“你还在想哪个侍卫?”

华瑶比他更疑惑:“哪个?”

谢云潇举例说明:“那个姓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