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潇竟然说:“我从未喝过酒。”

华瑶诧异道:“为什么?”

谢云潇道:“父亲不许。”

华瑶拿掉自己脸上的面具,又一巴掌打掉了竹筒的塞子:“我也没喝过米酒。我姐姐说,只有乡巴佬才会喝米酒,可我太馋了,就想尝尝。”

她双手捧着竹筒,仰起头,小口小口地啜饮,呛了一下嗓子,才停下来。她抱紧竹筒,欢喜道:“好好喝,我果然是乡巴佬。”

谢云潇取下面具,拧开竹筒,也喝了几口米酒,滋味清新,甘醇甜美。

乌篷船偏离码头,河水荡漾不休,波光消弥在树影里,谢云潇站在船头撑篙。

流风吹起他的衣袍,今夜的风竟然是暖的,夹杂着丝竹乐声和清冽酒香,以及华瑶若有似无的轻笑。

夜色很浓,河道很长,成千上万的灯火囿于一方水泽,亭台楼阁坐落于河道两侧,远处的灯市光明鼎盛,犹如天上神仙府,这条通航的河也成了银河。

华瑶坐在谢云潇的身边,问他:“凉州每年有几次灯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