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潇回绝道:“别说话,我们下山找大夫。”

华瑶贴在他的怀里,指尖揪着他的衣领。

她额头滚烫,口无遮拦:“我身中剧毒,命不久矣,也没叫你如何哄我,只是想亲近亲近你。”

“别闹了,殿下,”他的言词极为温和,“省点力气。”

她烧得浑浑噩噩,听不清他讲了什么,就嘱咐道:“你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不行了,我们清剿了甲乙丙三个贼窝,还剩最后一个……统领不能死,我得活着。”

他诱哄道:“活下去,建功立业,偿得夙愿。”

山路崎岖,华瑶受不了马车颠簸之苦。她只觉自己被抱到了他的腿上,冰凉的手掌覆住了她的额头,偶尔还会轻轻地抚摸她的耳侧,妥帖地抚慰她良久。

华瑶本来并不是非亲他不可,但她的神智很不清明,忘了自己身在何方,就像小时候想吃糖,吃不到会一直惦记,她密密切切地说:“亲一下嘛,就亲一下。”

华瑶毕竟是个公主,有些娇纵。如果谢云潇一早遂了她的心愿,她必定会安静地待着。他越是忤逆她,她就越是牵肠挂肚,睡也睡不着,少不得要尝尝他的滋味。

她问:“我在书上看过一句话,最难消受美人恩,转吻声声靡曼于耳,肌体寸寸侵蚀于魂……这是什么意思?你教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