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格尔转过头,从这个角度能透过敞开的窗子看到祁红鸢,点头:“去,只要是红鸢想要去的地方,天涯海角都陪着。”

“姑父放心,在东宁府住着的时候,我和祈煊鞭长莫及,若是回到了京城,姑母有一点点儿风吹草动,我都会及时到她身边的。”苏芸暖说。

纳兰格尔收回目光望着苏芸暖:“这病真的能好吗?”

“能,不过往后不能再东奔西走了,修身养性的享受生活,未必不能长命百岁。”苏芸暖这几日跟药老研究过好多方子,也时刻观察祁红鸢的脉象。

事实证明祁红鸢的病情在好转,只不过速度不快。

饶是如此,苏芸暖都很震惊了,心衰想要痊愈是不可能的,但注意调理身体,长命百岁是安慰纳兰格尔,可活几年不是问题。
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纳兰格尔有些无措的搓了搓手,眼角余光看到祁红鸢动了一下,立刻起身进屋去了,来到床边轻轻的握住了祁红鸢的手。

苏芸暖认真的熬药,心里颇有些感慨。bigétν

在生死面前,不论是什么人都会无措,这或许是亘古不变、唯一公平的事情吧。

在有些人眼里,祁红鸢也好,纳兰格尔也好,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,可就算是这样的人,依旧无法面对亲人的生命随时可能消逝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