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这些,她又以极为哀怨阴寒的目光盯着梁平远:“你我夫妻多年的情谊难道是假的吗?我已时日无多,你就不能放过我,让我安生地去吗?”

“你也不想想,日后你再娶,大郎二郎因为母亲被休,从正经的嫡出变得嫡不嫡庶不庶的,叫他们将来如何立足?你便是我不为了我,也该为了孩子想想啊!”

梁平远听程娥这么多,脸色微变,原来绷着的脸竟然有些松动。

“休要胡言!”承平伯夫人见她三言两语就能让梁平远态度松动,顿时火大,“大郎,你忘了她对你做过什么吗?你如今遭遇的一切,全拜她所赐。”Ъiqikunět

梁平远闻言脸色顿时又难看了起来。

是啊,他所遭遇的一切,全拜程娥所赐。

若不是程娥非要算计程姝,他也不会被程姝打得现在都坐在轮椅上,若不是程娥给他下药,他也不至于将来可能没有孩子,只有她所生的那两个孩子。

梁平远想到这里,怒得死死地握紧拳头,冷声道:“元娘,你有今日全是你自作孽,怨不得别人,你也配和我提什么多年夫妻之情?”

“你给我下药的时候,怎么不想想我们多年的夫妻之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