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第一辆被打开的车厢,他们从中取出许多奇形怪状的器械来;却是短时之内从长安县、武德司、武侯押司,给就近借调来的各种挠钩、叉把、铁耙枪,甚至还有几面从门楼处,接来的带轮挡牌。

这时候,控马不住冲出一段距离的江畋,也再度回转了过来;看着他们又从第二辆打开的马车里,如变戏法相继取出了,长杆绳套和绊马索、卷成一捆的简易拒马,桶装的石灰包和铁蒺藜……

与此同时,前方也迎面奔走来了好几名,浑身血色斑驳或是满脸乌黑的军士;对着郑金吾等人连声大叫道:

“来的正好!”

“可算是来了!”

“儿郎都快压不住了。”

江畋这才注意到,打头的军士正是那位右街使宋伯宜部下之一。只是看起来情况很不好,身上多处跌撞和抓裂的外伤,那名军士的一条臂膀已经软软地折在一边。

“左街儿郎,都随某上。”郑金吾闻言亦是振臂高呼道:“结阵掩护,喊号推进。”spanstyle谷/spanstyle

在左右轰然应和与叫喊声中,这一队足足有百人的金吾卫,推着轮毂挡牌在前;各色长柄挠钩、叉把、短矛掩护两翼;将手持绳索和套杆、拒马的士卒保护在正中;其余端持刀牌紧随着一拥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