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点点解开腕间的细布,掉落在地面的白色细布上犹带着血迹。实则太阳未落山前刚换了一次包扎布料,如今一个不到一个时辰血迹又洇湿了一片。

那一次练剑时被崩掉的剑尖划伤的手腕依然没有痊愈。按理来说,虽然伤口颇深,但又不曾伤筋动骨,即使偶尔在活动时无意间撕裂伤口,但也不至于这么长时日以来都不见愈合结痂。

要知道,平日里他用得那些上好疗伤药,都足够一个被开膛破肚之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了。

乔衡心里隐隐有一个概念,这与那些疗伤药没有关系,许是这具身体的修复能力出现了问题。

他沉默而又习惯地接受了这个现实。

他只知道不能再这般随意的任其发展了,但现在这种情况下又能有什么好方法。乔衡看了一会儿腕间的伤口,他能做的大概就是用现代医学的方法缝合一下伤口了。

然则后世医学上无论是可吸收还是不可吸收型的手术缝合线,都经过了专门的处理,而他现在哪有这些优质的缝合线,他所能做的,也就只有把线放在水里高温煮沸略作消毒。

这长期不愈合的伤口,不断消磨着他的忍耐力,他甚至无所谓这样做后会不会加速感染。

伤在右手,他只能用左手进行缝合,这倒是没有什么要紧关系,他左手远比寻常人的要灵活,但在仅有一只手能活动的情况下,诸多事情都不方便。

乔衡本想找个会做绣活的丫鬟帮自己缝合一下,结果他刚说出口,就已经把小丫鬟吓得花容失色。乔衡能感觉到,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带着一种怪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