庙外雪花飘飞,寒风时而把窗户、门板砸得哗哗作响。

但人累到极点就不会再管外面多么吵闹了,梁家一行人围着火堆或躺或倚,只留下一个守夜的小厮还醒着。两个时辰过去,小厮拍起同伴,两人轮班。令一个小厮守在周围,渐渐地,白日奔波的劳累涌上来,脑袋一点一点的,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。

当梁家众人醒来时,已是翌日天大亮的时候,殿内的火堆已然熄灭,只剩下黑漆漆的木柴。

梁大人看着一个方位发了一会呆。

他的夫人走近询问:“夫君怎么了,是不是昨日受了凉有哪里不舒服?”

梁大人:“不是,我记得昨夜有个年轻人也在庙里歇脚,我好像还与他聊得一见如故。他什么时候走的,你们都没注意到吗?”脑海中仅剩下一个模糊朦胧的身形轮廓,让他极为在意。

夫人笑道:“昨夜你喝了些小厮在火堆上温好的酒,然后抱着庙里的柱子嚎了许久,我拦都拦不住,哪来的什么年轻人。”

梁大人想了想,确实隐隐约约有些印象,但又不是很肯定,就把目光投向周围人。

小厮递过去一件斗篷,说:“好久没见老爷醉得这么厉害了。”

梁大人听他这么一说,脑海中自己酒后无状的记忆又清晰了几分。果然是不再年轻了,不过是喝了一两杯酒暖暖暖身子就醉得一塌糊涂。